布满铜绿的青铜古器,往日是作为祭器、礼器置于象征权力的祭坛之上,且当时泛着闪闪夺目的金光,故古人方言“吉金耀彩”。古人和今人观赏它们,心境必然有所不同,站于祭坛上的古人更有一种庄严的圣神感,而对于今人仅存一股神秘感和价值取向。在恢宏器型上的狞历纹饰,那斑驳的质感随着岁月而越发厚重,还原出了昔日王朝的鼎盛与辉煌。
传说夏禹制九鼎,以代表天下九州。逐渐成为国家的象征,夏亡传商,商亡传周,时人视持鼎者为王为胜,其鼎的流传更添神圣与神秘。
鼎作为形制和礼仪之首,被凝聚了无限的君权至上的权威,也充满了政治的诡秘。其威严的形体与神秘的纹饰,以及那“九鼎八簋”的严谨组合产生的威仪感,赢得一代代诸侯王公贵族的舍死追求,使得青铜礼器的铸造更加高大、凝重和精良。
商晚期告田鼎高21.6厘米;宽16.4厘米
"告"应是族号,目前已知告族青铜器至少有四十余件。目前有明确出土地址的告族青铜器皆出自安阳地区,铜器本身又反映出告族地位很高,看来一定与殷商王室有着重要的关系。告字在西周金文中不见,也许被周人所灭。告田之田通甸,也就是《尚书•酒诰》中所述「侯、甸、男、卫、邦伯」的称谓。
大多数学者认同“田”是一种官职的称谓,主要承担为王治田的工作。同时在甲骨文中可见田也有武装,已经作为商王征伐方国时所倚的力量。
鼎为立耳,方唇,直腹,三柱足。周身满布雷纹锦地,腹部饰大兽面纹,两只眼睛圆鼓,身体与兽面相连卷曲向后,身体下方有一独立卷曲的足。兽面之上还有一龙纹装饰。此鼎纹饰华美,工艺精利。鼎内铭文「告田」二字。
这件商代晚期,很可能出土于殷墟的青铜鼎,其精湛的艺术魅力背后还隐藏着其所有者显赫重要的地位。
西周青铜兽面纹鼎高17.8厘米;宽15.6厘米
鼎方唇折沿,上铸一对立耳。颈部饰雷纹一周,三面各有一对兽眼,简化自兽面纹。鼎身光素无纹,腹部分裆,下铸三足,此式源于鬲,为历史最为久远之炊具。
鬲鼎盛于商代晚期,西周更为常见,西周晚期鬲鼎双耳消失。此鼎内部呈现黑漆古锈与绿锈,而外部则是红绿锈夹杂。此鼎纹饰尚存商代晚期风格,故其制作年代最晚应到西周早期。
西周青铜兽面蝉纹鼎高15.9厘米;宽15厘米
口薄唇,口两侧立一对环耳,颈略束收,深腹袋状,下承三足。颈部一周饰饕餮纹一对,以雷文填地,其下再饰蝉纹一周,蝉纹以倒三角为框,其内饰蝉一只,再以雷文填地。所承三足上铸兽首,中间可见一条范线,而内壁扁平。器底可见三条范线组成三角形。整器发青绿锈,局部锈层剥落可见铜色亦泛青绿色,即所谓绿漆古。
战国青铜凤首提梁盉高23厘米
盉是青铜器中重要的器类,自商周一直沿用到战国时期。关于盉的用途,王国维在《说盉》中言:「余谓盉者,盖和水于酒之器,所以节酒之厚薄也」,认为盉是一种酒器。从考古发现来看,西周中期以后,盉常与盘共出,说明盉的功能有所转变,主要作为水器使用。
直口、球腹、圜底,提梁为一弓身的虎形,虎四肢上端带翼,虎首正对着流,器口带盖,盖顶中央有一环形钮,钮有环链与提梁相套铸,器体下承三足。此盉的三足与流的设计颇具特色,三足为半蹲状的兽面人形,上托一只威武的雄鹰,流则设计成一只展翅欲飞的凤鸟,鸟口可张可合。盖上饰勾连雷纹,器身从上到下分别饰交龙纹、夔凤纹、勾连雷纹各一周。此器设计巧妙,纹饰精美繁复,整体锈蚀较少,加之保存完好,是同一时期青铜盉中之佼佼者。
西周早期青铜簋高14厘米;直径26厘米
簋口沿外侈,颈略束收,深腹微鼓。颈部一周饰雷纹,前后两侧正中饰一兽首,左右两侧安铸兽首耳一对,耳上部类似于兔首,底端铸小珥作钩状。双耳、兽首两侧铸眼状突起。高圈足,略微外撇,所饰与肩部雷纹相同,其上亦有四对兽目。器底密布菱形范线。器表为青绿锈覆盖,而底部泛紫锈。簋内铸铭文七字;「□作□父宝尊彝」。
商青铜兽面纹尊高33.5厘米;直径29.5厘米
尊这一器物出现在商代二里冈上层,由于酒文化的盛行和铸造技术的进步发展,殷墟时期青铜尊出土的数量开始变多,殷墟一至四期的酒器组合中多有尊。一般出土于较大型的墓葬中,可见在礼器中尊的重要地位。